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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第467章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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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敬酒

長女為大,今日本該蕭永德跟嚴氏來才對,可嚴氏臥病在身,便成了胡氏。

徐福熱淚盈眶,哭泣不止。

下人們見了都打鬧徐福一句,又偷偷捂著嘴笑了。

白靈兒與雙兒看著人群,再看著大堂內的新郎官跟新娘子。

手帕都快被白靈兒給揉碎了,她雙目盯著那穿嫁衣的人,心裏幻想著穿上嫁衣的是自己。

“你們兩還楞在這做什麽?那邊人手不夠呢,你們還不快去幫忙”

主事丫鬟忙的不可開交,見兩丫鬟站著不動看熱鬧,連忙將手上的托盤塞到她們手上,而後往廚房方向去了。

雙兒想解釋她們不是丫鬟,可那人已走遠了。

“小姐,這這怎麽把?這些人真的欺人太甚了,我們可是王爺的客人,她們竟讓我們穿這種衣服,還還讓我們做事、”

雙兒咒罵道,心裏面早將徐福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興許這也是那老不死的東西在整她們呢!

白靈兒眼睛轉了轉,掃了眼托盤上的酒。

“雙兒。”

白靈兒湊近雙兒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什麽,雙兒露出遲疑。

“小姐,這麽做合適嗎?”

“有何不合適,可是她們將托盤交到我們手中的,你按我說的做便是。”

白靈兒莞爾,雙兒應了聲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三拜已完,蕭長歌跟楚鈺跪在蕭永德跟胡氏面前。

“請新郎新娘敬酒!”

媒婆聲響,雙兒捧著酒杯走到楚鈺面前,將酒遞給他。

徐福本還在感動中,見端酒的人有些眼熟,仔細瞧清楚是那伶牙俐齒的雙兒後,心裏慌了。

“秋月,她她她怎麽會在那!”

徐福指著雙兒氣的差點倒下去。

被叫名字的丫鬟正是之前將酒遞給雙兒的管事。

“啊,這兩人不是丫鬟嗎?廚房那邊忙,我讓她們幫忙給客人倒酒呢。”

“仔細一看,怎覺得眼熟?”

那叫秋月的姑娘念叨著,越看越覺著熟。

“當然熟,是住南院那對主仆。”

徐福拍了拍手,跺著腳。

雙兒眼中放光,在將酒杯端給蕭長歌時,酒杯忽然掉在地上,碰地一聲。

周圍的客人本還喝酒吃肉地,這酒杯落地的聲音引他們註意,眾人紛紛停下手上動作。

“哎呀,讀不起對不起,可弄臟了嫁衣?”

說著,雙兒蹲下想替蕭長歌擦拭,可在手將碰到嫁衣時卻被蕭長歌抓住了,握著的手一用力,疼得雙兒嗷嗷叫。

楚鈺這才看清端酒的人是誰,卻不明她們為何穿著丫鬟穿的衣服。

“這衣服,你可碰不得。”

蕭長歌雖看不到酒灑在哪,可卻能感覺到冰涼的感覺侵入皮膚中。

那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蕭長歌便知是誰了。

“哎喲,怎麽盡出這種事,快快換酒來。”

“你這丫鬟怎麽做事的,還不快下去。”

媒婆身材臃腫,力氣也不小,一把便將雙兒推開,又匆忙給蕭長歌換了杯酒。

雙兒扭了扭手腕,哼了一聲便下去。

徐福瞧著雙兒走下來,拉過跟前的秋月,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總管,要是王爺怪罪下來怎麽辦?她們可是王爺的客人啊。”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你就照著我說的做,該給她點苦頭吃吃,那張嘴巴臭的打緊。”

管家拍了拍胸,說這話時候他心是虛的。

得了徐福保證,秋月也大膽去做了。

“瞧瞧這酒杯都碎了,這可不好呀。”

媒婆著急,心裏又咒罵起那算日子的神算來,誰說今日是黃道吉日起來著?她看是倒黴日才對。

“怎不好了?歲歲平安,我與王爺平平安安。”

蓋頭下,蕭長歌從容道。

“對對,平平安安。”

媒婆反應迅速道,又如之前那樣喊著敬酒。

楚鈺先喊了岳父與二夫人,說的大致也就一些客氣話,還有一些成親時用的俗套話。

“爹,二娘,長歌承蒙幾位照顧,今日長歌出嫁,卻永是蕭家人。”

二人互看了眼,接起酒杯喝了口,而後媒婆將蕭長歌帶入屋內,楚鈺則招呼著客人。

蕭永德在喝完蕭長歌的喜酒後邊匆匆離開了,畢竟梁家那邊也等著他們。

蕭永德走後,這裏也冷清了不少,倒是蕭長樂還窩在這等著蕭長歌的指示,可他看了許久都沒看到楚言的影子,心裏也懷疑起是不是蕭長歌騙她了。

三皇子府跟四王爺府比起來,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了,來的都是達官貴人,與夏若晟交好的友人,再有便是皇後與靜妃還有皇上等人一同到場了。

楚皇帝賞賜了許多東西,又與他們多喝了幾杯,可對四王爺府那邊,不過是命人將賀禮送過去,至於人卻沒到場過,屬於他們的位置從早上空到了晚上……

蕭長歌掀開蓋頭,呼吸著空氣。

披著蓋頭她覺得自己快被憋死。

看了看時辰,蕭長歌也覺得差不多了。

“小姐小姐。”

門外,朱兒就跟做賊一樣喊著,輕敲著門,然後推門而入。

朱兒就跟看著神算一樣看著蕭長歌,沖著她嘿嘿笑著。

“不對,該叫王妃了,王妃您猜的真準,太子他們真的來了。”

朱兒拍了拍小嘴,改口比誰都快。

“嚴若琳呢”

“來了,形影不離著呢。”

“王妃,您算得這麽準,不如幫朱兒也算算?”

朱兒開玩笑道,她現在對蕭長歌的敬佩之意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這一猜便猜到太子肯定會來,她是從下午等到現在,還以為蕭長歌猜錯了呢。

“想什麽呢,還真將我當神算了?”

“那不敢,王妃您可比神算還厲害,對了,下午把酒撒王妃嫁衣上的人被徐總管給抓起來關柴房了,朱兒剛從那邊過來,剛才才放出來,這剛放出來就跟哭喪一樣,搞得是晦氣,這府內怎有這樣的丫鬟呢?”

朱兒捂著嘴偷笑,後又抱怨器王府內的丫鬟比主子還囂張。

這要府內的丫鬟要全像她那樣的,那以後她家小姐日子可就難過了。

“府內不僅有這樣的丫鬟,還有這樣的主子呢,不信你以後等著看。”

蕭長歌起身,將身上的金銀首飾,重物等全卸下來,朱兒勸著,可看到蕭長歌那警告的眼神後她不敢動彈。

這些東西帶身上,重的快要將她脖子跟手給勒斷了。

“朱兒,如今紅袖未醒,我能信的人只有你了。”

蕭長歌看著朱兒認真道,她要將蕭長樂送入太子府,讓她們這對表姐妹窩裏鬥去,讓嚴若琳的日子不得好過,只是一個蕭長樂奈何不了嚴若琳,做多也是讓嚴若琳生生氣罷了。

“是!王妃您說,紅袖姐姐不在,朱兒在!”

朱兒瞧著小腸那個的神情認真,她也認真起來。

蕭長歌靠近朱兒耳邊嘀咕了幾句,朱兒點了點頭,卻有些難辦。

“可是小姐,如何引開太子妃呢?”

她方才可看了,兩人形影不離地,太子一走,嚴若琳肯定要跟上。

“這簡單,找些女眷纏著她,就算王爺人緣再不濟,也該有一兩個女眷在,只要能讓楚言離開嚴若琳身邊,剩下的就好辦了。

“是,朱兒明白。”

皎潔的眸映著蕭長歌那如狐貍般的模樣,朱兒如今越來越覺得自己跟蕭長歌學壞了。

若是以前她可不喜歡這些八卦事更不想做這些麻煩事,可如今她反倒覺得有趣,真應了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再想辦法通知王爺,帶幾個人去後花園,我要將這事越鬧越大。”

蕭長歌莞爾,如狐貍般讓人捉摸不透。

“是!”

對蕭長歌是崇拜至極,現在是更崇拜了。

說著,她事不宜遲地行動了。

屋外一片熱鬧,就算是在屋內也能聽得外面的吵鬧聲音,反倒是三皇府那邊,早就寂靜冷清了。

熱鬧是最熱鬧的,人散的最快的也是這邊。

王府那邊還熱鬧,可這邊已收攤,楚墨被推入洞房內,連門都被鎖了,任憑楚墨怎麽拍都沒人開門。

重重一拳垂在門上,楚墨沒想靜妃連這種法子都用得出來。

“墨哥哥,該揭蓋頭了。”

床邊,溫婉的女子端坐著,聽得動靜她也無視,只當楚墨是高興過頭了。

楚墨渾身酒氣,可理智卻在。

他知蓋頭下那姑娘不是他喜歡的,娶她不過是為了她家的勢力。

“墨哥哥?”

沒聽到動靜,夏若雲又輕喊了聲。

“雲兒,你該知我不想娶你的,我不能揭開這蓋頭。”

醉意酣然,楚墨坐在椅上,看著放在桌上的掀桿,宛如千斤墜般,他拿不起來。

揭開便代表他與夏若雲真成夫妻了……

“可墨哥哥你娶了,已拜過堂,就算墨哥哥不揭蓋頭,我也是你的娘子,三皇妃。”

夏若雲直諱道,她喜歡楚墨,從小便喜歡,這已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可我……”

“你是我夫君。”

夏若雲打斷楚墨的話,細語中透露著一抹堅定。

她放下面子,自願倒貼,已是她最大的謙讓了。

若楚墨在這節骨眼上後悔,那她只能一死求解脫了。

“墨哥哥,難道你想讓我與你在這坐著過夜嗎?”

楚墨遲疑,最後還是拿起掀桿走向夏若雲,呆呆地站了許久,才緩緩揭起。

美目盼兮,明眸皓齒,眼中只藏著楚墨一人,那雙眼如湖水般清澈。

“夫君。”

一聲夫君,細語綿綿,卻讓楚墨畏懼、後退。

掀起蓋頭那會,他竟將人看成了蕭長歌。

可這聲音不像,不像……

夏若雲輕笑如銀鈴好聽:“莫我是會吃人的老虎不成?墨哥哥怎躲我躲得這麽遠?”

夏若雲收起紅蓋頭,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遞給楚墨一杯。

“紅蓋頭也掀了,該喝交杯酒了。”

這一次,楚墨沒接過手,夏若雲嘴角上的笑容也漸漸僵住。

“雲兒,我不能。”

喉嚨哽咽,除了這句他卻說不出其他來。

“有何不能?墨哥哥你該知雲兒的決心,縱你心裏是其他人,可雲兒願在你背後等你,等你哪一天回頭了,就會看到雲兒了。”

“雲兒有時真嫉妒那個能走進墨哥哥心裏的女人,明明是我與你更先認識。”

說著說著,夏若雲哭了。

她終是將心裏想說的都給說出來了,可她知眼前這男人不會因為她這些話留步。

若會,那便不是他了。

如夏若雲想的那般,楚墨從櫃中拿出被子往臥榻上走去。

“天色已晚,你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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